逼出非新型工业化体外循环的怪圈

  牟广丰
  逼是被动的,走是主动。我们这么多年提出了新型工业化道路,什么叫新型工业化道路?就是用信息产业改造和装备一些传统产业。走出一条叫低投入、低污染、低消耗,高产出、高效、高附加值的这么一条新型工业化的道路,三高三低。新型工业化道路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它是先进生产力的具体体现,先进的生产力必然是可持续发展的生产力,而不是我们现在传统教科上所说的人类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力,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先进的生产力应该是人类与自然和谐、协调,共同发展的一种能力。
           
  我们往往注重传统的生产力三要素中的前一个要素或者前两个要素,大家知道生产力的三要素第一,劳动力;第二,劳动工具,现在可以延伸为科学技术;第三劳动对象,就是资源。首先我们是多少年非常注重劳动者,就是第一个要素,说人是人世间第一个可宝贵的,人多的干劲高,只要有了人一切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于是就多生了三四亿人口。
           
  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点大家充分的重视科学技术,每年的科技的经费都大幅度的增加,科学院院士、工程院院士,软科学也学出现了很多学部委员,科学家的代表有很大的提高,我们认为这是劳动工具的延伸。但是忽略的恰恰是劳动对象,劳动对象就是资源,我们常年受我们中国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幅员辽阔的影响,我们的资源在一度时间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重视了前两项,忽略了后一项,所以说我们没有形成先进的生产力。
           
  我们国家改革开放20多年,现在堪称一枝独秀,每年GDP都在百分之七八以上,中国成为外汇储备最高的过程,突破了上万亿美元,但是我们发展的质量是极其不健康的。我们长期是外延式的生产,粗放型的增长,结果产生的是体制性的根源、结构性的污染。
           
  他是搞环境影响评价的,最近这几年上的项目,工业项目和非工业项目都各自是老五样,工业项目首先能源、原材料、钢铁、石化、建材,最近这几年又多了一个磷脂一体化。非工业化的项目,无非就是铁路、公路、水库、机场、码头、矿产资源的开发。这些项目在数量上要占整个项目90%以上,这么多年,在信息产业所产生的价值据国家宏观研究院产业经济所的领导给我们上课时讲,新型工业化道路创造的价值占GDP产值的5%左右,现在就形成这么一个怪卷,一缺电就要挖煤,挖煤运出来就要修路,然后就运到电厂发电,修路就要用钢材、水泥,修大坝、机场同样用钢材、水泥,用那些钢材、水泥又要大规模的耗电,就形成了缺电、挖煤、修路、发电,钢材、水泥、城市房地产,然后就是电解率城市的量化,再缺电再发电,形成了水多了掺面,面多了掺水。
          
  记者采访陕北的放养娃,问他放羊要干什么,他说要取婆姨,娶婆姨干什么,再放羊,基本上是这么一个过程。国内高科技的产品在GDP的比重是太低了,虽然有一些电脑、电视,但是都不是我们独立的知识产权,我们只是装配,每生产一台都要付给国外品牌家知识产权费,我们只是获得很少一部分。
       
  中国用政府的信誉向银行借贷,连续十年两万个亿国债项目,拉动基础设施的建设,另一方面造成了企业对政府投资导向过度依赖,自主创新能力下降。表明我们国力增长的另一方面是外汇储备,世界的服装、鞋帽、日用家电中国占60%-70%,可以说在国外的一些商店服装、鞋帽的中低档基本上是中国制造的,可是制造这些需要我们的棉花、需要我们的羊毛、皮革,20年以前大进大出,现在我们更依赖于本国的原料。试想,无论是棉花、无论是羊肉这些物品都是消耗我们国家的淡水资源,在加上生产这些的廉价劳动力,我们出口格局出现了U字型格局,
           
  两个高端在外,两个低端在内,高端就是研发和销售,挣钱的都在外,两个低端解决我们的廉价劳动力和资源消耗、环境污染、生态破坏,这样下去,维持粗放型增长的格局已经无以为济,首先是资源的无以为济,其次廉价劳动力也不可能无限的供应,8亿人口是建国后新增人口,人口的年轻化能够有创业冲动,凡是人口最年轻的地方创业冲动最大,深圳年轻的人口每年增长30%的人口,我们建国时出生的人口都50岁的,我们壮年劳动力的供应还能维持10年,人口逐步进入老龄化,人口到了老龄他的支出率远远高于养老和社会保险,一些疾病的治疗等等,从这方面来讲我们在维持粗放型增长也没有劳动力的足够的后备力量。结论就是体外循环无论从劳动力、劳动对象都无以为济,怎么办?我用了一个“逼”字,逼着我们走出体外循环的道路,这个逼首先我认为必须靠环境保护、靠环境影响评价。
           
  第二,学习借鉴国外的先进经验,对外开放这么多年,中国有一个传统,回顾百年中国学习西方的文明往往不是直接学习西方,而是中间要经过日本,资本论是从德译本到日译本再到中国,日本明治维新实际上是鼓舞了中国上世纪初的一些知识分子,包括孙中山。日本战后从满目疮痍迅速的成为工业化国家,它是被逼出来的,到了70年代,由于欧佩克石油出口国家组织抬高油价,逼着日本利用这个机会提前进入节能汽车发展,现在日本的汽车是世界上最节能的。台湾也是利用了一些国家的贸易摩擦在计算机、芯片、软件、硬件方面都得到了大规模的发展,90年代到2000年的印度也是利用欧美日本贸易矛盾和摩擦,发展它的芯片、主版、软件,使它在新型工业化国际分工中占据了很大的位置。
           
  我们应该密切观察世界贸易格局的变化,抓住一些机遇扩展我们新型工业化道路的空间。同时我们要调整进出口贸易的格局,我记得前几年到加拿大,正赶上加拿大农民对政府食盐发泄不满,政府曾经承诺对加拿大农民的粮食找出路、找市场,但是政府开了空头支票,加拿大才开发了不到15%的土地,本国的粮食就吃不完,那么加拿大当时到中国大连到港的小麦价格是一公斤8毛5,如果说中国要抓住这个机遇,不声张的大规模从加拿大进口粮食,可以大大节约我们国家土地的淡水资源,我们都要有一根弦,利用国际贸易的机遇扩展新型工业化的道路,同时国内要抓紧技术改造,恢复由于科技体制淘汰或放弃的一些大的工业集团的科研机构,只有跟生产联系最紧密,不至于像我一位朋友所讲,他到沈阳数控机床厂问老板,哪些是我们自己独立的知识产权,老板说就是这个底座,除了这个底座都是德国的技术,这个太惨重了。
           
  最后,希望我们能够被环保部门逼出新型工业化体外循环的怪圈。
  (作者系国家环保总局环评司巡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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